周夫人忽然有些庆幸,道:“原本廖妈妈是想瞒着我用了这一笔钱给我治病的,可我想着这钱来路不明,我们又不曾对那赵家姑娘有什么恩惠,更不能因着人家姑娘喜欢你,咱们便平白受了人的恩惠。因而,这一笔钱我不曾动用,好歹如今也熬了过来……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正好没用。”
“正是还好没用。”
要真用了,这一件事就有些说不清了。
周兼道:“可整件事,的确是赵同知救了父亲,他与秦王必定没有任何的关系。赵姑娘又有心救您,约莫……”
有这么多钱,必定不正常,可心是好的。
早几个月,周兼若遇到这件事,必定是嫉恶如仇,看不起赵同知的。这钱除了贪墨搜刮民脂民膏,还能从何处来?
可现在,周兼知道,这世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就应该糊涂一些。
比如此时此刻。
即便明知道这一万两银来历不正,中间有颇多的猫腻,可为着赵姑娘这一份心,为着赵同知这一份恩,周兼半个字也不能说。
只是要他觉得赵同知是何等厉害、何等清廉、何等正直的官员,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了。
想着,周兼道:“此事母亲全当是不知道,留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