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随时可以走出一条路,而这一条路必定比此时此刻好。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比如今更漂亮的处境,宋仪微微弯了唇,权当是苦中作乐。
眼睛微微闭上,很快她便入睡了。
次日天明时分,宋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丝丝寒气侵入她身体,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低眼一看,脚底下漫散的酒液已经干了,酒盏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想必,卫起已经派人将这一切收拾得好好的了。
没有人来搭理她,仿佛她只是这里最普通的囚犯。
正好,宋仪也不想任何人来搭理他。
其实,这个时候,彭林才与周兼结束了彻夜的长谈,离开周府。
而周兼,在送走彭林之后,却觉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
他看着外面薄薄的雾气,缭绕起来,在院落里,也在他心尖上。
他记得自己对彭林说的每一个字,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到底冷酷到何种程度……
一字一句,他甚至记得彭林的表情。
“骑虎难下,纵使不是宋仪又如何?”
“……膨大人,有时候是非并不要紧。”
“无毒不丈夫罢了。”
“此事从我口中出,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