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本性,宫中人见了他怕得厉害,一半是因为他位高权重,一半是因为皇帝卫恒总是“怕”这一位嗣祁王受欺负,曾重重责罚过人……
可跪着的日子,卫起不是没有经历过。
宋仪这样小打小闹的算什么?他淡淡笑了一声,眼底那种难以言喻的凉意,终于渐渐透出,再无遮掩。
父皇驾崩,母妃陨殁,那时候,他可跪了很久……很久……
新君登基之后,他在寺中,也跪了很久。
他甚至还记得禅院之中佛像,带着一种平和的雍容,给人一种浩瀚与包容之感,甚至悲悯众生。佛高高在上,注视着跪在香火案前的他,然而并不曾给予他任何的帮助。
所谓的佛,也不过是这等冷血的泥塑木偶罢了。
求人不如求己,信佛不如自信,如此而已。
卫起缓缓地闭上眼,然后听见背后“吱呀”一声门开的声音,宋仪走了出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不过似乎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不必多礼,坐。”
该是时候坐下吃东西了。
宋仪也点了点头,坐下来,在异常的安静之中用过了酒菜,之后才看卫起带着人离开了。
当然,走的时候他没忘记一件事:叫宋仪结账。
雪香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