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以为不痛罢了,这究竟有多可悲?
洗手间很小,那些密封的痛苦,在发酵。
抬眸,陆语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已然泪流满面。
她唇角还沾着牙膏,那泡沫如同谁的玻璃心,一触即破?
直到手机叮铃作响,陆语才恍恍惚惚地从洗手间里出来
快递宝宝:总裁大人请签收。
她接听,儒雅的男声透过电波传过来:“你在h市的工作还顺利么?”
梁梓行的声音,隐约夹杂着敲打键盘的背景音。陆语向上翻了翻眼皮,强行把泪水送回去,回道:“还行。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梁梓行轻轻笑着,说完却倏尔一顿,收起了唇边笑意:“你鼻音怎么这么重?哭了?还是感冒了?”
“没有啊。”陆语搓了搓酸胀的鼻子。
她这句话落下,梁梓行那边却突然没了下文,敲击键盘的声音也悄然消失了。
“喂?梓行?”
电话另一端,梁梓行的手机缓缓从耳边滑落,他的视线已完全被电脑屏幕上的某则新闻攫住了——
h市,慈善基金会,唐奕承。
这几个词组拼凑在一起,信息量太大,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从梁梓行眼前闪过,刺激得他的眸光蓦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