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岩浆在胸腔里翻滚奔腾,以至于她根本无法面对唐奕承,甚至是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陆语已经不是当年的天真少女了,她早已不敢再奢望这世上还存在多年不变的爱情,或者多年不变的人心。
时间是把利斧,将他们都磨砺成了对方不认识的样子,她一点都不了解现在唐奕承那副高高在上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怎样的心?他在彼此的关系里不够坦诚,他有她看不透、摸不清的居心,也有着她不为所知的一面,这导致就连唐奕承说出的话,陆语都分辨不出可信度有多高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是断不该跟他上床的。可在他温柔的唇舌下,炙热的指尖下,猛烈的冲撞下,她却是那么的难以自持、狠狠地沦陷了,仿佛干涸多年的身体又浸泡在了温暖的泉水里,被抚慰,被滋润,她贪恋那片刻的温存,沉溺其中。
可后来,陆语一切的悸动和情`潮都终结于晨醒时分,终结于她不小心在枕头下面触到的那只耳环上。
不知属于哪个女人的耳环,带着细细的钩针,陆语被那根针刺得指尖一疼,她陡然冷却下来的心和余温犹存的身体,仿佛瞬间分裂成了两半
猎人的小媳妇。
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让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