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设定了导航路线,把陆语曾带他去过的地方逐个翻了个遍,却仍旧没有找到她。
手表上的分针和时针双双叠在一起,停在正中的位置。
午夜十二点。
唐奕承把车停在路边,摁了摁酸胀的太阳穴,巨大的无力感包裹着他,仿佛千万条蚕丝勒住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变得不畅顺了。
其实,在没有认识陆语以前,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唐奕承对b市毫无概念。后来,他认识了陆语,这座城市在他心里随之有了一种别样的感情,那种感情淡淡的,也有些模糊,类似于爱屋及乌。而此时此刻,唐奕承对眼眸里的这座城池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如此清晰的渴望和急切。
因为他知道,陆语此刻一定就瑟缩在这片土地上的某个角落里,哭泣着,悲伤着,呼吸着那皑皑白雪笼罩下的冰冷空气……
而他,该去哪里找她?
抬手,唐奕承打开车顶灯,从储物格里拿出那只装着求婚戒指的小盒子。两天前,这枚钻戒本来是应该被送去法式餐厅,然后做进甜品舒芙蕾里的,可现在,在这冰寒的冬夜里,它孤独又寂寥。
首饰盒被唐奕承缓缓打开的那个瞬间,尘封的记忆之门仿佛被推开了一条缝隙,透过那道缝隙,他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