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奕承胸前传出来的、属于陆语的声音闷闷的,但挺好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提了,我们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没有错,现在好好的,就够了。
只是从“过去”到“现在”,这一路走得太久,太久。
迎着风,唐奕承狭长的眼眸底下莫名有湿湿的东西在涌动。
那是男儿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唐奕承这辈子也没流过什么眼泪,就连被诬陷关在那间阴暗潮湿的拘留室里,他都没有为自己流下一滴泪
逆天轻狂四小姐。
但这一刻,他却流泪了。
不是为自己,而是因为心疼她。
那些陆语看不到的眼泪,为她而流,一滴一滴流淌在这个男人心里。
唐奕承把陆语抱得更紧,寒风吹得她发丝飞卷,丝丝缕缕飘在他眼前。隔着那飞舞的发丝,和那薄薄的泪光,唐奕承的目光久久地停驻在那一座座墓碑上。
也许,人无法起死回生,但爱情,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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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唐奕承开车。
陆语正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发呆,就听唐奕承问她:“你爸的遗嘱,你看过么?”
话题来得太怪异,陆语一头雾水,歪过头看他,回道:“李雁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