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里。
乌七抹黑的看不清环境,只有一束从天窗渗透的光,能看到里头一个雕塑的大概。
那种雕塑不像大梁玉石雕刻的人俑,也不像宫伶,而是一个灰白色的女人像,躬着腰,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像去拣什么。
后面是个长袍男人石像,他一手伸出去,好像等待着拥抱女人和孩子。
另一只手上扬——献宝似的,果盘?珠宝?
不对,是匕首!
一把尖尖的匕首!
在微光中也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冷锋,锐利得能一下刺穿心脏。
忽然,天窗投下的那点微光慢慢退散,愈发显得幽深起来,萧千辞看到那尊男石像恍惚一动,那匕首往下滑了滑。好像黑暗里有一双眼睛,缓缓朝她望了过来。
她后背蓦地惊出一层冷汗,若不是被人捂着嘴,几乎要失声叫出来。
手腕上的劲道又大了点,似乎担心她又出幺蛾子。
萧千辞赶紧回握住男人的手,掌心的温热从那边传过来,真真切切的告诉她,身后是个大活人。
骤跳的心在逐步恢复平静,天窗重放光明,她不怕死的又偷偷看了一眼,哪里还有什么匕首,男雕塑手里持的,分明是个月氏特有的尖锥圆托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