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被人狠狠压下去,污水疯狂漫过一瞬的窒息感。
在金陵的那段记忆实在不好,至今值得回想的,只剩那个小女孩温暖的手掌,轻轻攥住他的手说,“跟我来。”
“劳烦公主记挂。”贺长离对她实在没什么好印象,尽管她现在美得倾国倾城,还成了他的后娘,月氏的新王后。
“今日家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的兄弟们针对你,你的父王忽视你,你举步维艰。想来也对,若是得宠,又怎会送到金陵为质?”
萧韵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贺长离的心底。如今不比当年,青年早已将克制二字刻进了骨头里。
可是对面那人毕竟是年少有过交集的,克制二字就像失效了一样,他张嘴反击道:“我出身卑贱,不比公主,远嫁他国,成为一国之母,恩宠备至。要是能给父王生个儿子,怕是能取代大哥,做未来的月氏王。”
对这个少时虽帮过自己,却委实没留下什么好印象的女子,贺长离怼得神清气爽,一瞬间竟有种报复的快感。
尽管他看到了,萧韵无懈可击的假面上露出了一丝破绽。破绽是悲,是怒,也是绝望。
千万种情绪转瞬即收,她冷笑道,“你不用在这里讥讽我,我目前仍是你们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