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离说,“他是个满脑子浆糊的玩意儿,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我压根就没有给他平白挨打,他嫁祸给我的确不假,那几个世家公子绑了我也不假。后来闷不吭声却不是真的,只是我也学了他一手,反嫁祸回去了。他是不是还告诉你,自己在年关之前,被人敲晕在金陵城外吊了一宿,然后我发现以后才去救他的?”
萧千辞点头如捣蒜。
贺长离撇撇嘴角,“因为那是我设计让人把他吊了一宿。”
萧千辞:“……”
原来她认识了这么个凶残记仇的主儿,她顿时有点心疼大傻楞儿霍律伊起来。心想,白糟蹋了霍律伊这么多年的真情。
贺长离懒得跟她解释。其实男人之间的感情很难说得清,尤其少年时一同在困境中相互扶持的情谊,不是打一架或是算计一回就能改变的。他与霍律伊算是生死之交,却也算是站在对立面。贺长离甚至想,若是哪一天月氏和匈奴打得你死我活,他们俩都上了战场,那点少年时的友谊怕是要在家国血腥里荡然无存。
他残忍无情,霍律伊也一样。
萧千辞没有他心里的这些弯弯绕绕,她突然对贺长离的质子生涯感兴趣起来。西域质子大多身份低微,在本国内尚且仰人鼻息,更何况在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