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传至金陵,押运的军需粮草在半道儿上就给人劫了,事发突然,满朝震惊。
皇上是个明白人,关外战势一触即发,当朝数十年的安稳日子就要到头了,前皇帝的奢侈浪费导致国库空虚,动荡朝局,人人自危,下放战士的银饷也如雁过拔毛般层层刮厉。
沈泽连夜密诏心腹官员入内宫议事。
盛夏的金陵街头依旧纸醉金迷,浮华的高台上纨绔子弟三两成群,清倌美妾轮膝而坐,亡国之音靡靡在耳。苏含骑在马上,想到方才出来还搂着自己撒娇的那人,这三伏天里,背脊竟升起阵阵冷汗。
他此生心慌意乱的时刻只有两次,一次是当年尤颜昏迷不醒,第二次便是现在。
殿内雅雀无声,堂中跪着正二品户部尚书,沈泽坐在高堂上,一件一件的证物往他身上砸,“开拔银七十万两,实际只发放了三十万两,连一半都不到,你让我朝官兵穿草戴布替你保家卫国吗?”
“老臣冤枉”,他重重的磕头,高声叫冤。
“呵,冤枉?别急”沈泽手持一个重物,用力砸向他的脑门,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长长的沟壑,“那这个怎么解释?”
他看着地上碎成两瓣的五雷令符,一阵冷意直冒,全身打着哆嗦,惶恐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