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少拿你那绿豆芝麻大的官说事了!你倒是做了个官不错,出去穿的也是官服,可是就你那点薪俸,养活得谁起?不说让我和康儿住着宽敞的大院子,呼奴唤婢的罢了,日常屋里屋外的,只得一个老婆子伺候着,有时候都要老娘自己上灶的。这便也罢了,煮个饭儿的,倒恨不能数米下锅呢。出去穿的也是这般的寒碜,没事的倒要被你那个同僚,县尉家的太太笑话着我。你说你这个主簿做的,不说养家糊口,倒是要饿死老婆孩子的了。”
钱太太在家里强势惯了,她丈夫只被她骂的一时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钱太太歇了一会,拿起丈夫面前的茶水喝了,润了润嗓子,又开始教育着自家的丈夫了。
“那个林家,你是没去过的,七进七出的大宅子呢。雕梁画栋,假山池水,珍贵花木,哪一样没有的了?奴仆成群的,便是穿个鞋儿都不用自己弯腰的。老娘也不跟你说些虚的,老娘也想过上这样的日子。”
她丈夫就说道:“便是按照你说的,和他家结成了亲家,那也是康儿娶了人家女儿来家,不能是康儿入赘了人家的吧?便是康儿真入赘了人家,康儿住到了他家去,没道理让你这个做娘的也住了进去。你又怎么能过上那样的日子了?”
钱太太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