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几公里的军营里都飘荡着尖锐的哭泣声。
顾庭树又是尴尬又是恼火,最后把灵犀抱进中军帐,从粮草官那里接过一碗羊奶,递到她的嘴边,心不在焉地说:“好了,有我在呢。”
灵犀抹了一把眼泪,低头舔了舔碗边,然后自己捧住碗,一口气喝了底朝天。她扭扭捏捏地靠在顾庭树的怀里,好奇地打量帐篷内的摆设,小身板荡秋千似的来回摇晃。
顾庭树自己翻阅了一会儿粮草账目,又把几名将领叫过来吩咐几句,最后军营里开饭,士兵给了端来米汤和煮羊杂。这是军队里的日常伙食。顾庭树先伺候灵犀吃了小半碗,然后自己才端起饭碗扒拉了几口。
灵犀依旧不愿意离开他,便骑坐在他的腿上玩他的头发。顾庭树歪着脑袋注视他片刻,忽然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灵犀有些惊讶地看他一样,关切地问:“唉——什么?”还模仿他的语气。
顾庭树无奈地指着自己:“我今年才十五岁。”沉吟了一会儿,叹道:“为什么有一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啊。”
在中军帐玩了一会儿,顾庭树起身摆弄兵器架上的东西,灵犀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摸。顾庭树提醒道:“刀剑锋利,别割着手。”随手取了一张弓递给她:“拿这个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