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肩胛骨,他心中一痛,像托着一根羽毛似的,他把灵犀抱在怀里,低声说:“我的灵犀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灵犀仰着细细的脖子,专注而迷茫地盯着他的下巴、他的脸,半晌才说:“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顾庭树托着她的后脑勺,免得她不小心把脖子弄断了,他轻声说:“你也不要死,咱们两个好好地活着。”
灵犀趴在他怀里,眼泪宛如珍珠似的落下来,将他的黑衣都染湿了一大片,她哭得哆哆嗦嗦地:“本来……有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她捂着嘴巴:“没有了。”
顾庭树心中一涩,勉强说:“灵犀,我们以后还会有的,不要哭了。”伸手去拿枕头旁边的手帕给她擦泪,一摸才发觉凉冰冰的,原来早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外面的梆子当当地敲了三下,夜色一点一点地稀薄下来,一阵鸽子的声音从房顶传来。顾庭树定了定神,脸上做出微笑的模样,柔声细语地抚慰着灵犀,又端来了汤药。
药已经凉了,顾庭树往里面添了热水,自己尝了尝,然后才喂给灵犀,又郑重地嘱咐道:“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多多吃饭,养的白白胖胖的。过不了多久,我会来接你的。”
灵犀听了,也没有再问,张嘴咕咚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