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掀开轿帘只顾往外面看,羡慕极了。马车行到墓地时,丫鬟扶着她下车,又问:“我们陪您一起去吗?”
灵犀摆手说不必,自己提着小竹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
顾家的墓地原本是有围墙的,如今人走茶凉,砖头都让附近的村民搬走了,野草长了三尺多高,跟旁边的荒地连成了一片。灵犀站在蓬草中,手搭凉棚:“在哪儿呢?”跌跌撞撞地走了一会儿,整个人都绕晕了,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土丘,胡乱把纸钱点着了,嘀咕道:“反正你也没死。唉,你在北方到底怎么样呢?就算不成气候,也要快点来接我啊。”
此时北方烽烟连天,刚拿下了四个都城的顾庭树一身铠甲,披风在夕阳下猎猎作响,他站在营帐面前举目四望,忽然打了几个喷嚏,一个副官抱着一捆长箭匆匆走过来,笑道:“少主,襄阳城的粮食人口兵器都已经登记造册了,这个城富有得很,郡守的军队却连三天都守不住,可见是天要亡凌朝啊。”
顾庭树脸色黝黑阴沉,他现在是叛军的统帅,攻城的胜利并不能让他欣喜,他的目标是都城,这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灵犀把带的纸钱全烧了,为避免火星引发火灾,又亲自动脚把灰烬踩了一遍。然后她莽莽撞撞地走出去。她只记得自己的马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