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身后。
自从生了孩子后,昭明越发地清瘦了,去年秋天做的宝蓝色绸缎长裙,今年春天再穿时,腰带已经宽松了许多。她的脚步有些急切,跟她素日沉稳冷静的性子截然不同。
她进了一家茶楼,楼内冷冷清清,她不理会跑堂的招呼,径直走上二楼,推开一间明黄色隔门的雅间。里面只陈设着一张桌子两排软榻,榻上坐着一名玄色衣服的青年男子。
“妹妹。”长乐又惊又喜地站了起来:“我叫人给你送信,你果然来了……啊呀!”他走得急,撞到桌子,茶水碗碟洒了一地。
昭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太子还是这么浮躁轻率。
兄妹两个上次在凌帝的御书房里分别,至今一年多未通音信,长乐此时两眼闪着泪光,昭明虽是冷情的人,见了他也十分感慨,两个人坐在一处,直瞅着对方看,又是伤心又是叹气。
“父皇死了,兄弟姐妹们也各自死走逃亡。”昭明轻声说:“今日见你还活着,我心里很觉宽慰。”
长乐擦了擦眼角,正色道:“你的兵符还在吗?”
昭明心里顿了一下,慢慢摸向脖颈间的亚麻细绳,从里面掏出一个小香囊,解开细绳,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朱雀兵符。
长乐欢喜地捧起来:“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