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从篮子里掏出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纸包,纸是新的,上面的药名也不尽相同,想来是从许多江湖郎中那里搜罗的。灵犀把纸包扔到桌子上,揭开桌子上的白玉茶壶,里面还有多半壶水。灵犀坐在椅子上,有条不紊地把纸包里的药粉依次倒进茶壶里,又开口说:“贝贝,你欠了很多债。”
蓝贝贝嘴唇发干,他张了张嘴,忽然大声喊:“来人啊!”
“你的侍卫都被我支走了,剩余的都是我的心腹。”灵犀把最后一包药粉倒进去,然后捧着茶壶摇晃了一会儿。揭开盖子时,里面已经有些粘稠了,气味也不大好闻。
“没有人可以欠债不还。”灵犀端着茶壶走向他,神色很平静:“来,张嘴。”
蓝贝贝呆住了,暗黄色的灯光,灵犀神色阴冷如鬼魅,苍白的茶壶里飘荡着刺鼻的气味,一切宛如噩梦一般,他猛地跳下床,刚迈出一步就跌倒,然后他开始手脚并用地往外面爬。
呼呼的风声穿过树杈,发出呜呜咽咽的哀鸣。乌鸦站在门槛上,看着爬到他脚下的蓝贝贝,蓝贝贝腿上的夹板裂开,白色的绷带在地上拖得很长。
蓝贝贝看见乌鸦,登时就绝望了。他趴在地上,两只手捂着眼睛。像是小时候无数次被人欺负时那样,他催眠似的说:“我在做梦,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