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彩儿支撑不住,跌坐在椅子里。
“案发第二天,我让徐一辉当面试酒,你立即明白我是在怀疑那坛花雕被人动了手脚。你灵机一动,想起头一天晚上酒席上提起的曾家失窃案,立刻谎称你屋里有个黑影,想误导我往窃贼的方向去想。可是我并没有把你的话当回事,于是你索性撬开上房屋的门锁,拿走书房墙上的画,制造失窃假象。这世上,越是聪明的人,越喜欢自作聪明,结果画蛇添足,弄巧成拙。我猜,那幅假画现在还藏在你房里,我们要不要搜一搜?”
朱彩儿突然站起身来,高声叫道:“没错!是我杀了邓同!邓同害死了我爹。我亲眼看着我爹为了生意上的事忽喜忽悲,头发一点点变白,人一点点变瘦,他是被邓同慢慢折磨死的!”朱彩儿泪如雨下,“我只恨……只恨自己太懦弱,我早该一刀杀了邓同,就不用忍受那么多屈辱……还有我娘,我要是死了,我娘她……”朱彩儿抬起头来,“我只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娘病得很重,大夫说她活不了多久了,我只求你先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等我娘去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朱彩儿低下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宋予扬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