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的人时刻准备着,昨夜守了一夜贺契都没叫她们来伺候,个个都提心吊胆。里头终于有了声音,心中之石骤然落地,不禁松了口气,手忙脚忙地备好了水。
她们把水抬进来时眼睛都不敢乱瞟,将水倒进桶里之后,自知趣,悄然退下。
贺契试探了水温,“水备好了。”
李玉芙迟迟未动,问:“你不出去吗?”
贺契拿起帕子擦干手,“我不看你就是了。”然后他把屏风移到浴桶前,自个儿走到窗台边背过身。李玉芙犹豫不决,见他一直背着不动,才掀开被子一溜烟往屏风处跑。
“你慢些,别摔着了。”贺契出声提醒。
水声哗啦作响,贺契在心里默数到五十才转身,到梳妆台上寻了把剪子,对着指尖划了一下,鲜红的血冒了出来,他捡起雪白无痕的帕子,往上面滴了滴。鲜血滴落帕后即刻晕染开,像一朵梅瓣。
贺契看着它由鲜色变得暗淡,然后随意丢落在地。
做完这些,李玉芙也出浴且衣裳一并穿戴整齐,她在屏风后方踌躇,就听到贺契出声叫唤:“芙儿,过来。”
李玉芙玉趾挠地面,犹豫了片刻,轻移莲步,没走几武,就到了贺契跟前。
贺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