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去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学到梦行。而她想要学到这个,她想学到一切,甚至是所有她难以想象的事情。
但想到自己被认为一直在坚持着那个愚蠢的节义,她还是觉得自己傻透了。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不得不去做。
她们跑回到出发的地方。半夏说道:“第一圈。”随后就继续着在黑暗中的奔跑。除了鬼笑猝之外,没有人能看到她是否继续跑下去。鬼笑猝不会告密,但半夏从没想过要在五十圈之前停下来。
令公鬼在一片漆黑中醒来。躺在毯子里,他竭力想知道是什么弄醒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不是因为那个梦,他在梦里教鬼笑猝游泳,在他的家乡,红河流域水林的一座池塘里。
不是因为这个。这时它又来了,仿佛有某种微弱却又污秽不堪的气息正从门下渗进来。那并不真的是一种气味,而是另一种感觉,令公鬼说不出的感觉。
恶臭,如同在臭水塘里泡了六七天的死尸。
它又退去了,但这次并不完全。
令公鬼掀开毯子,站起身,让阳极之力包覆住自己。在虚空中,上清之气盈满他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躯体在寒冷中颤栗,但寒冷却好像完全在另外一个地方。
令公鬼小心地拉开门,走了出去。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