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弦外,用来保护船身免被码头桩子撞伤。
船还没停稳,码头的另一边就出现了许多涂着黑亮油漆的高大马车,每一辆马车的车门上都用醒目的金色或者朱砂色大字写着自己的名字。登船的踏板刚刚放好,马车里的乘客就急匆匆地登了上船。这些人面容光滑,身穿织金锦缝制的曳撒,披着妆花缎的披风,脚踩软布鞋,每一个人都带着一个衣着朴素的仆人为他提着包铁皮的钱盒子。
这些人围住了船老大董四哥,脸上挂着虚伪的微笑,船老大却冷不防地咆哮一声,把他们的笑容都吓走了。“喂,你!”船老大伸出一只粗手指穿过他们指向甲板另一头的烂牙仔,后者立马站定。烂牙仔额头上被令公鬼的皂靴踩伤的淤痕已经消退了,但是他仍旧时不时用手指摸着它,像要提醒自己似的。“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的船上一边值班一边睡觉了!奶奶个腿,这也是你在任何船只上的最后一次!现在,你自己选一边吧,走码头还是跳河水,立刻滚出我的大发号!”
烂牙仔缩着肩膀,对令公鬼他们三人投以怨恨的目光,特别是看到令公鬼的时候,他的眼神尤其恶毒。他环视甲板希望有人能出言替他说几句,但是这样的希望注定渺茫。
只见船伙儿们一个个停下工作站直,冷冷地迎上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