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鬼转过身背对她们,笨拙地把内门的门闩拉开,推开了门。“半夏到这里来了,”令公鬼说道,不在乎有谁会听。然后他走了进去,高高举着莲花灯。
令公鬼的脚步不停地想放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还走得动,只是,他必须找到半夏。
“半夏!”
令公鬼的右边传来空洞的咯咯声和抽打的声音,他立刻把灯往右边一送。那个穿着华丽曳撒的犯人靠在他的牢房的铁格子上正在往下滑倒,他的腰带一头缠在那铁栅栏上,另一头缠在他的脖子上。就在令公鬼的眼前,他在铺着稻草的地板上最后蹬了一次脚——不动了——脸色几乎变成了黑色——舌头和眼珠都向外爆出!他的膝盖几乎碰到地板;如果他愿意,他本来是随时可以站起来的。
颤抖着,令公鬼往下一个牢房里张望。那个指节凹陷的大个子汉子蜷缩在牢房的角落,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了。看见令公鬼,他尖叫着转过身,疯狂地抓扒着石头墙壁。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令公鬼喊道。那汉子继续抓扒挖掘。他满手是血,抓着墙壁上布满一条条发黑凝结的血痕的地方。这不是他的第一次尝试用手挖穿石墙。
令公鬼转过身,庆幸自己的胃已经是空的。但是,他对这两个人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