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了歪嘴唇:“随你。”
他们立刻上马向西而去,留下身后的门石。没有人有意见,令公鬼更不用说。他已经耽搁了太久,他只希望,保佑他不要太迟了。
半夏身穿白裙,盘脚坐在床上,在手掌上用紫霄碧气的流动编出三个产生光球的印。按照规定,在没有至少一个见习使在场的情况下,是不容许她做这种事的,不过,此刻正在小地窝炉前两眼冒火来回踱步的湘儿,毕竟的的确确戴着颁发给见习使的巴蛇戒指,穿着裙摆上镶七色裙边的白裙,尽管她还没有获得教导任何人的准许。而且,在过去的十大半个月里,半夏发现自己无法抵抗这种引导的诱惑。现在的她已经了解,接触阴宗是多么容易。她时刻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等待着自己,就像香水的气味或者丝绸的触感一样,吸引她,吸引她。一旦她真的去触摸它了,那么她多半不能阻止自己去引导,或者说,连尝试阻止都难。她失败的次数几乎跟成功一样多,但那只能刺激她继续尝试。
这常常令她害怕。对引导的渴望使她害怕,当她不引导的时候感觉到的那种单调和沉闷也是。她很想不顾把自己力量烧毁的警告而把它全部汲取,这种欲望是最让她害怕的。有时候,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嘉荣。然而,这种害怕并不能阻挡她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