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斗笠吸收了部分声音,让人觉得彷佛是一颗瓜被敲裂在地上。
汉子栽倒在舵柄上,舵柄被推到一边,船身猛然倾侧,让马鸣摇曳了一下。从眼角的余光中,马鸣看见一个影子从栏杆边的阴影中立起,随后是一道刀锋的光影。马鸣知道,他绝对来不及在那把刀子刺入他身体前将镇山棍转到那个方向了。就在这时,另一道亮光穿过黑夜,飞入那道身影之中。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站立的身影倒下,一个人瘫软在马鸣的脚边。
船身一阵摇曳,原来是舵柄在第一个敌人的身体下再次偏转,一连串模糊的人声从船板下传来。
谢铁嘴跛着脚从舱口爬了上来,也只穿着披风和短裤,他的另一只手里还提着一盏牛眼灯,说道:“你真是好运气,小子。下面有个人手里拿着这盏灯,很可能是要来纵火的。”
灯光照亮了那个躺在马鸣脚边的那人,还有他胸口上的一把匕首柄。他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显然已经死了。马鸣以前从没见过这个人。如果马鸣曾经见过的话,他确信自己一定不可能忘记这么一张布满刀疤的脸。
谢铁嘴从那个死人张开的手中踢开一把匕首,然后弯腰抽出自己的小刀,用尸体的披风擦了擦。“很好运,小子。真的是很好运。”
船尾的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