屛障,一直伸入河面。码头上挤满了人,还有更多人从大小不一的船里走出来。有些人推着手推车,有些则拖着货撬或是高轮大车。所有的车上都堆叠着满满的货物和箱子。但更多的人还是用他们的肩背扛着各种包裹。并非所有人都在忙碌。
有许多汉子和妇人漫无目的地聚在一起,还有小孩拉着他们的衣角,不停地大声哭泣。穿着金属护心镜和红色外衣的士兵一直在努力让他们往城里挪动。但大多数人看上去都很慌恐,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马鸣转过身,眯着眼,望向他们刚刚经过的河面。漆水河的这一段比嘉荣城以南更加繁忙。在他的视野里就有十来艘船只。一艘尖头小船由两张三角帆推动,正切开逆流,向上游驶去。另一艘宽首大船高扬起方形大帆,也压过波浪,驶向北方。
不过,马鸣看见的船只几乎有一半与河上贸易无关。两艘甲板上空空如也的平底船正笨重地横跨漆水河,朝对岸的一座小城驶去,另外三艘则是吃力地驶回佛堂镇。这三艘船的甲板上如同桶装鲫鱼般挤满了人。正在落下的太阳与天地相交之处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一面旗帜的影子已经落到了对岸的城上。对岸是瑶琳桐庐地界,所以马鸣自然知道,那影子来自锡城的神兽帝江旗。关于这一带的情况,他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