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阳大爷将头探进大厅,看见厅中的两个人已经分开了,他才走了进来。“厨房里有一位黄巾力士,”他带着困惑的眼神对子恒说,“一位黄巾力士,他正在喝茶,就连最大的茶杯在他手里……”他捏起两根手指,仿佛是拈着一枚顶针。
“大约花婶能装作厌火族人来访是家常便饭,但她看见这个叫巫咸的,差点晕了过去。我给她倒了双份的浑米酒,她像喝水一样一口就灌下了肚,然后几乎呛到咳死,她通常只喝桂花酿的。我觉得,如果我再给她一杯浑米酒,她还是会喝下去的。”沈青阳噘起嘴唇,垂下目光,紧盯着自己白色长围裙上一块不存在的污渍。“你没事了吗,好孩子?”
“没事了,村长老伯。”子恒匆忙说,“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太长时间,大约有人会向白袍众告发你庇护我们。”
“大概吧,这里没什么人会这样做的,即使是季恒康和欧阳致睿这两货家里也是有好人的。”但他并没有建议他们留下来,“你知道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令老典大爷和欧阳誉大爷吗?”
“他们一般都会在西林里,”沈青阳缓缓地说,“我也只知道这些,他们一直都在变换宿处。”他将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大肚子上,生着灰发的脑袋偏向了一边。“你们不会离开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