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桃刚回去的那几天用如坠地狱来形容都不过分。
她父亲嫌晦气,所以当天来接她走的只有二哥一人。
回来茅草搭出来的村屋,她就像个破布娃娃丢在床头,非但没有请大夫来医治她的腿,连倒口水给她的人都没有。
到家的当晚她就发起高烧,被打残的腿如撕裂一般疼痛,浑身又冷得发抖。
意识模糊间一直在胡言乱语,她母亲厌弃地拿来一杯隔夜凉水,掐住嘴给她灌下去,“一会儿要水一会儿要厚被子,把我们都当你老妈子使唤了是吧!你以为这里是相国府吗!我怎么养出你这种没用的废物!”
女人恶言恶语,常年的村头劳作使她面目苍老,一双眼珠子也浑浊不堪。
“病死你算了,留你在家也是浪费粮食!我们家哪还能养得起你这种吃白饭的主,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你这天杀的是来向我们讨债的吧!”
冬桃眼下神志不清,没法跟她争辩,但即使在她思维清楚的那些天里,她也只能生受着,稍微顶两句她父兄就会冲进来对她拳打脚踢。
打到哪里是哪里,丝毫不顾及她这双严重残疾的腿。
有次她实在憋不住,泣不成声地哭喊,“你们摸着良心说,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