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面对女儿极为陌生的态度与指责,她一句辩驳的话也讲不出。
她一直是个没主意的,除去忍功了得,就只会花式哭泣了。
她伏在枕头上默默流泪,枕巾的图纹瞬间被濡湿一片,晏水谣没见过比她更能哭的。可光哭是没有用的,做人要学沈红莺,想要什么得靠双手去争。
“桂嬷嬷,我来借些物什,还请嬷嬷带路。”
她微微躬身,手臂向前延展开,做出一枚请的动作。
闻声,桂嬷嬷停下给娄氏拍背顺气的手,看她的目光既诧异,又交织了欣慰与怜惜。
诧异的是晏水谣突如其来的转变,她能醒悟是件好事,可若能早个几年,也许还可以指一户好人家。
桂嬷嬷是娄氏身旁难得的明白人,帮晏水谣去取脂粉的时候,还颇为心疼地问了下她脸上被掐出来的伤。
这是在晏水谣意外来到这个世界后,感受到的第一缕善意。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晏水谣就起来为面圣做准备,她一屁股坐在铜镜前,两只手迅速地在脸上涂抹。
闫斯烨听她坐在阴影底下碎碎念,“这粉不行呀,一点都不细,肤感一颗星……胭脂显色度倒还可以,我去,这真的是石黛吗,别是蒙我没用过,跟煤炭也没区别么,啥玩意,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