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战役对赤鞑的打击很大吗?”
宋挽谨慎的问,感觉今夜格外的冷,身上单薄的衣裙根本不足以抵挡丝毫的凉意。
女人抬手勾了下耳发,这应该是她的习惯性动作,但她浑身都被烧伤了,头上也不例外,并没有头发垂落下来。
手扑了个空,女人愣了一下,还是坚持做完这个动作,而后说:“其实不能说是打击,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奇耻大辱,当时赤鞑在越西的威信达到了巅峰,甚至有人光明正大的要求王上让位,拥立赤鞑成为越西的新王,赤鞑也觉得自己几乎可以说是越西的神。”
神只接受信徒的朝拜供奉,怎么会允许有人挑战甚至是摧毁自己的权威呢?
所以远峰郡那场战役对当时的赤鞑来说,无异于弑神。
而神怎么可能不对他降下惩罚?
宋挽开始为昭陵这三年的平和感到后怕,赤鞑不可能忘记这件事,他一定是在密谋什么。
三年时间不短,足够他做很多很多事了。
而昭陵呢?这三年他们换了一位储君,然后便只是关注眼前的问题,并不觉得三年前那场战役还有什么后遗症。
但宋挽之前并没有听说过赤鞑这个人,顾岩廷不在意这些也就算了,陶郡守和陶夫人那样谨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