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活下来。
至少,要再多做一点事才行。
赤鞑的刀已经压在宋挽脖子上,刀刃太过锋利,宋挽的肌肤被割破,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只要他再用力一点,宋挽的喉咙就会被割断。
死神就在面前,宋挽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她定定的看着赤鞑,一字一句的说:“整个江绵的百姓都被赶走,甚至有好多人丧命在此,让他们流离失所的不是战火,而是你的野心和杀戮,你以为他们不敢恨你?”
赤鞑的手很稳,刀没有更进一步,他勾唇冷笑:“恨又如何?我手下有最精锐的兵马,他们这些蝼蚁,能死在这里给我铺路是他们的荣幸。”
宋挽也笑,声音虽然不及赤鞑的大,气势上却也丝毫不输。
她说:“蝼蚁的确不足为惧,但恨你的人中难道只有蝼蚁?你手下的那些将士真的服你吗?越西的王上真的愿意让你一个臣子三分吗?若是昭陵派人来打探消息,他直接在夜里发送信号弹就行了,为何还要冒险渡河回去,是不是有人想要让你死在这场大战中?”
宋父为官多年,最擅长的便是与朝堂上那些老油条辩论,宋清风在这方面更是厉害,受他们影响,宋挽也很擅长捕捉人性的弱点,挑拨离间。
人无完人,赤鞑再怎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