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自己很关心这个师傅,可现在想想,其实自己从来就没真正关心过。
冬爷爷一百二十岁,在夕山住了八十年,那之前的四十年又有什么样的经历,谁也不知道,村里人都只称呼他冬爷爷,渐渐的,谁也没去关注过他姓什么,又为什么到这里来。
沉默了一会,冬爷爷才渐渐讲起了过去的事。
“我之前的名字叫谢晨冬,爷爷和父亲都曾是清王朝的官员,我在二十岁时,也曾入朝为官,只是那时时局动荡,官员之间也是尔虞我诈,后来因为一次大清洗,我们谢家被人诬陷抄了家,爷爷和父亲锒铛入狱,那枚传家的绿戒也不知所踪。”
“当年,我曾多方打听过,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抄的谢家,要不是王大人从中斡旋,可能我谢家会满门抄斩,最后只判了男丁流放岭南,女眷全部成了官奴。”
“爷爷和父亲在流放途中相继去世,我和其他族人被发往了岭南蛮荒之地,很多人受不了那些毒虫瘴气,也纷纷死去,最后只留下我一人逃了出来。”
“逃出来后,我试图找过王大人,想再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但他已经被迫辞官,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座孤坟,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子,养在王家的旁支族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