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满,人道忌全。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处众人之所恶,燕王故几于道哉!”
燕王道:“天之道,其犹张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悠悠苍天,待我何薄!”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据我所知,匈奴大单于派左大将薄胥堂已于定襄蛮汉山设下埋伏,只待北宫错入彀。薄胥堂号称匈奴第一猛将,深谙中土兵法,纵是北宫错天纵奇才,也难短时间内击破薄胥堂的防线。至于赵将张午,不过无能之辈,怯战畏死,代王之将黄雷守蔚城,赵军便驻兵飞狐口,止步不前。如今唯一能解平城之围的便是燕王了。”
“孤经营燕山多年,乌桓、鲜卑尽为我所用。孤率军西进灅水川,匈奴必护侧翼,而平城之围稍解。孤再命乌桓酋首乌延峭与鲜卑合兵,过瓯脱,袭匈奴漠南王庭。乌桓与匈奴世仇也,必发掘匈奴祖坟,则匈奴回援则首尾不相顾。”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乌桓,赤山之东胡种,其首领乌延峭,自号赤山王,勇健凶暴,贪戾慠猛,率众自重。决鲸海以救焚,何逃没溺;饮鸩浆而止渴,终取丧亡。岂可以乌桓为援”
燕王皱眉沉思,道:“乌桓多受我恩惠,安居赤水,岂肯背燕?”
“若是乌延峭死于非命呢?”
燕王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