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又有临阵怯战之意。如今还须另行计策。”
牧野铉道:“计将安出?”
“大直若诎,道固委蛇!愿大王毋爱财物,赂其阏氏和豪臣,以乱其谋,不过亡三十万金,则合围之事或者可解。”
牧野铉道:“谁可为使者?”
“闻单于之阏氏乃蠕然(柔然)部的千媚居次(公主),蠕然部与鲜卑相合,常于辽东关市贸易往来。蠕然千媚父子为匪类所拦劫,微臣与辽东太守之子王毓出手相救,因此相识。臣愿为使者拜会千媚,以求和。”
牧野铉道:“这行宫之中唯有谷云纹玉璧一对、犁靬蓝白琉璃瓶一个、金刀一把,可行否?”
“可!还须一封国书。”
牧野铉乃书曰:“汉与匈奴邻国,匈奴处北地,寒,杀气早降,故诏吏遗单于秫糵金帛丝絮佗物岁有数。今天下大安,万民熙熙,朕与单于为之父母。朕追念前事,薄物细故,谋臣计失,皆不足以离兄弟之驩。朕闻天不颇覆,地不偏载。朕与单于皆捐往细故,俱蹈大道,堕坏前恶,以图长久,使两国之民若一家子。元元万民,下及鱼鳖,上及飞鸟,跂行喙息蠕动之类,莫不就安利而辟危殆。故来者不止,天之道也。”
张汤携书,以阚公佐为卫士,缒城而下,直奔单于大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