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位楼兰美人正在喂养羊群。她头戴尖顶毡帽、斜插禽鸟翎毛,腰裹羊毛短裙,脚踩毡靴,手臂挎着红柳小篓,右手拿小篓里的嫩草勾引小羊啃食。她高鼻梁,深眼窝,眉毛平,眼睛大,黑色瞳孔。粟色的长发从中间分成两部分,在后面编成许多小辫。
她回首道:“孔雀河送你来到楼兰,所为何事啊?”
“我从陡峭的山崖跌落,一切都忘记了。”
“传闻北山有忘川之水,若是饮用便会忘记一切。快告诉我,忘川到底在哪里?”
张郁青不想欺骗她,却也无法告知她真想,只得喃喃道:“我忘记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拍拍脑袋。“哎呀,你一定也忘记了。你又黑又高大,以后你就叫大黑牛。”
“大黑牛,挺好!”
“我叫浅云,你是中土人可知道出自何处?”
张郁青在长啸门耳濡目染,恰巧知道一首诗:“山光物态弄春晖,莫为轻阴便拟归。纵使晴明无雨色,入云深处亦沾衣。”
“叔叔说的没错,中土人个个懂诗词。”
这时一个村民急匆匆跑来,喊道:“吐贺黎大叔,快救救我吧。匈奴人来了,他们要羞辱我的女儿。”
吐贺黎摸着腰间的短刀匆匆跟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