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冲腾,吞噬一切的气势冲过来。月夜变得昏黄、暗红,似乎世界末日来临。张郁青被风吹到台下,二十名兵士均以衣服裹住头颅簇拥高台下。
不知多久,张郁青以掌力震开身上的黄沙,天已经亮了,战士们皆被埋在黄沙之下。张郁青将他们救出,大多无碍。
荒原舞怀抱猎鹰破土而出,大笑道:“天助我也,白驼山和折屠来而无功。”
忽然张郁青大急道:“阿钰呢!”
众人面面相觑,均是摇头。张郁青大急高呼:“阿钰!阿钰!北宫钰!你在哪里!”
然而四周一片死寂,没有回音。张郁青在昨夜疯狂挖土,四处寻找,声音悲凉。忽然远处黄沙一动,露出巨大的贝壳,北宫钰掀开贝壳站了起来。
张郁青飞奔过去,在她面前一尺的地方急刹住了脚,又悲又喜道:“你还好么?”
北宫钰张开双臂转了圈,笑道:“似乎安然无恙!”
众士兵大笑高呼。
白驼山的驼兵、折屠不知去向,疏勒、大宛的驼兵死去大半。众人收拾食物和水囊,欢天喜地修整。荒原舞将八名战士尸身下葬,众将士皆用小刀划破脸,血泪同流,悼念死者。下葬前,荒原舞和战士门将亡者头骨凿小孔,乌孙人相信灵魂是身体的客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