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全黑了,蚊子更多,这一宿,我这点血得让蚊子吸干了。”
金铎说:“你擦完给我,我也擦点。”
这个季节,平原上六点半左右太阳落山;山谷里不同,这才四点半,太阳就沉入西山,天上有连片的阴云,光线幽暗起来,四野朦胧神秘。成群的野鸽子飞过草梢,飞进树林;蚊子,小咬,瞎虻等昆虫喧闹起来;一团团黑云从西天涌上中天,黑色的云团被太阳镀了金边。
吕成刚骑坐在船头,很是兴奋,浑身洋溢?漂流探险的激情,勇士一般骑在船头,挥动桔黄的塑料浆,左右开弓,拍打河水,惊得河边草丛里的小鸟扑棱棱乱飞。
金铎坐在中舱,脚边堆放着户外防水背包,他懒洋洋地歪在隔板上想心事儿,满脸的忧郁。
邱文明抱着一只浆坐在船尾,不时在水面划一浆,摆正船尾,之后收起浆,抱在怀里,好像一肚子心事。
这是一次真正的探险,无法预见前途是什么;或者瀑布悬崖,或者激流险滩,或者暗礁漩涡,或者溶洞暗河。
无论前途是什么,此刻,必须勇敢地向前,闯过去是柳暗花明,困在这儿是死路一条。
琥珀河像鸡肠子扭来扭去,橡皮艇在激流中左冲右突,有时转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