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
钟华又斟,又抢先喝了,大奎随后也喝了。
钟华又斟,又喝。两人一口菜没吃,三杯小烧下肚了。
大奎抢过钟华的酒杯说:“啥意思呀?……别光喝酒,有事儿说,有屁放。”
钟华血红的眼睛里噙满泪,抽着鼻子说:“你不理我,你知道我多难受?”
大奎看着钟华可怜巴巴的泪脸,心里一酸,放下酒杯说:“唉!――我也不好受。”
钟华又斟满了酒,说:“来,兄弟,喝!”双杯并举,一口干掉。
大奎放下酒杯,问:“你有话说?”
钟华说:“说完了。”
大奎瞪圆了眼睛问:“说什么了?”
钟华说:“你不理我,你知道我多难受。”
大奎问:“就这些?”
钟华低了头,说:“就这些。”
大奎长叹一声,眼泪哗哗地流下来,他擦一把泪说:“来,大哥,啥也别说了,喝酒!咱哥俩儿今天一定要喝透,一醉方休。”
钟华也抹一把泪说:“一醉方休。”
那天俩人都喝透了。钟华吐了一桌子,大奎吐了半炕。俩人一脸泪痕,歪在炕角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窗外秋雨淅淅沥沥,他俩听不见秋雨不紧不慢地敲打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