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就像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路一般。
一些兵士看到他走到身边,故意扭过头去,不愿看他。
还有一些兵士对他怒目而视,故意停下搬运战友的动作,就这样目送他离开。
队伍中终于出现了第一个暴脾气的人,他走过赵玄策身边,往他脚边啐了一口。
“呸!”
吐痰可以不带声音,如果带上声音,那就不是吐痰,而是厌恶。
赵玄策毫无所觉,继续向前走着,直到队伍的最前方。
副将小跑着来到他身边,表示所有伤员已经“安置”完毕。
“出发。”
赵玄策淡淡的说道,嗓音有些沙哑。
大军继续前行。
只要保持相同的路线,后面的人总会和看到和前面人一样的风景。
后面两个营走过刚刚一营战斗过的地方,看着地上无数蛇类的尸体,闻着冲进鼻腔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道,才明白刚才的战斗是多么惨烈。
他们看着那些面色铁青,微微闭着眼睛的伤员们,就这样倚靠着林间的树木,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有人面有悲色,有的人假装抬头看着树梢,却险些被脚下的树根绊了一跤。
有人有些作呕,却没敢发出声音,有的人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