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梦见了三十年前的那位傻大个,我只见过他一面彼此都不认识。
哪天我记不清了,好象是下午一、两点钟,那个傻大个头顶着个大白铁盆,急着往公交车站点赶,路遇俩二十多岁的生荒蛋子正在猛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女人抱着脑袋,在地上打着滚,哭着喊着就是没人管,多人远远看着,一声不吭。我骑着卖货的三轮车,真想冲上去来个见义勇为,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动,只是停下车子,站在附近干瞪眼。有人打电话报了警。还没等警察赶来呢,那四十来岁的傻大个看不下去了,上前与那俩生荒蛋子理论起来,也就四、五句,仨人便大打出手,短短一、两分钟,傻大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眼珠子都冒出来了。打完了,俩生荒蛋子扬长而去。那傻大个另一只眼睛还能看得清,捂着眼珠子问我医院在哪,我忙用手一指,‘前面三百米处那个白楼就是,用我送你吗?’他摇了一下头,转身就向医院跑去。你俩说,这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我咋还能梦着他呢?
“这说明,”我架起了二郎腿,“你心里有愧,你年轻时肯定不是一般战士,若你冲上去帮傻大个一把,他也不会这么惨。所以他在你梦中出现就不足为怪了。”
“菜上来了,你俩喝白酒还是啤酒?”苑小秋打断了我和老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