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不过终究只能叹了口气,持剑缓缓走到了比干的身前。
“亚相……叔爷……对不住了。”
殷破败低着头,不敢看着比干的眼睛,慢慢抽出了长剑。
“把你的剑给我。”
一只干枯瘦削的老手伸到了殷破败的眼前。
殷破败犹豫了一下,然后将长剑递了过去。
他从小是比干看着长大的,听比干的教训已经听习惯了。
而且比干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拿了长剑又能做什么?
“我自己来吧!”
比干平静地解开了衣襟,调转剑尖,将剑尖顶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他此时的平静不是视死如归,而是心如槁木。
殷破败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比干没有再看他,也没有看高高站在上方的天子帝辛,没有再看此时鹿台之上的任何人。
他转过了头,望向了鹿台之巅的围廊之外,看了眼清晨时分的朝歌城。
他本来想再说几句话的。
以死相谏么,总要历数一下昏君暴主的然罪行之后再慨赴死。
只是到了最后的时刻,比干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因为有很多人已经用生命跟帝辛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