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之下的酒泉百姓之中,有不少人忍不住痛哭流涕。姜谪仙垂眸看着跪在台上的老妇,问道,‘方才周大人所念,老人家可听到了?”
徐启林的老母失声痛哭,“罪妇听到了,求大人您宽宏大量,饶我孙儿不死,老妇今年七十有三,大人您真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老妇白发人送黑发人,为全家收尸么?”
寒风呼啸,乱雪迷人眼。姜二爷站起身,问道,“为全家收尸?老人家这话说错了,依徐家所犯之错,本该诛六族!是万岁宽仁,才饶了徐家外三族,只诛犯罪的三族,且这三族之中,年过七旬如您老,年不满十岁的徐家子弟共十六人,也未被拉上刑台。若按周律,你们都该死!”
姜二爷大声咆哮道,“徐家人死了,有您老为他们收尸,但死在徐家人手的百姓,何人为他们收尸?山中被野兽残杀的百姓,何人为他们收骨?!不灭徐家,酒泉百姓的冤屈向何人讨?难道真要等大伙都到了九泉之下,向阎王爷讨么?!”
“钟当田,你说徐家人该不该杀?”
肃州知府钟当田躬身行礼,并未开口。
姜二爷转身问台下数百酒泉父老,“你们说,徐家人该不该斩?”
“该!”
“该!”
“该!”
酒泉百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