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留一定要启程。虽然爹爹和两位兄长报喜不报忧,但他们管不住康安说书人的嘴,也瞒不了姜留派去的商队。爹爹三天两头遇袭击,哥哥妄图靠他瘦弱的小身板挡住契丹的铁蹄,这都让姜留心如油烹。
在此之前,得先说服家里人。祖母那边好说,难的是伯父、母亲和姐姐这边。姜留与延平议完事走出房门,深吸一口早春依旧寒凉的空气。
再难她也要去,肃州形势危急,她早晨又梦到爹爹被人砍伤了,浑身是血地坐在路边哭。
立春已有半月,康安草色遥望,三千里外的肃州却依旧白雪飘飘。暮色沉沉之中,江凌送谢清泉与曾显志走出房门,回到房中扶着姜二爷一瘸一拐地走近内室,让他靠坐在床上,又把他的伤腿小心翼翼地抬上去,用枕头垫高脚踝,“父亲,这样可舒服些?”
“舒服。”姜二爷随口应了一声,心里依旧在思量着谢清泉所说的计策。虽然从酒泉打开了缺口,肃州地方文官有所收敛,但若要肃清吏治,并非一两月内就能完成的,确实得下猛药……
等裘叔从左武卫回来,得跟他好好议一议。裘叔去游说左武卫中的将士,也不知进行的怎么样了……
见父亲一声不吭地待着,江凌很是心疼。若父亲在康安受这么严重的伤,定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