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留早早起身跑去给爹爹请安,然后与裘叔在书房议事。
还不等姜留向裘叔道喜,裘叔便先笑道,“六姑娘这两年在康安所作所为,本该名留青史的。”
军师不着将袍,所以现在手握两万五千禁军的裘叔,与在康安任府做管家时没什么两样。脸上两道明显的伤疤,笑起来时还是一样的狰狞。
“我本就是为了解围,留不留青史都无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不知道,姜留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看着裘叔脸上的伤疤,好奇问道,“您老脸上伤疤没去掉,这两年是怎么瞒过肃州众人的眼睛的。”
蒋锦宗,莫不是脸盲吧?
裘叔摸了摸脸上凸起的伤疤,笑呵呵道,“伤疤是贴上去的,二爷觉得这样显得威武,能震慑三军,老夫也觉得这样挺好。”
……
这话,真是她爹说的?
“有这两道疤,确实让人不敢小觑。”姜留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抓住这难得的机会问起正事,“裘叔,我哥打败耶律光德,对战局有何影响?”
军机大事,若是旁人问起,裘叔定会有所隐瞒。但对姜留,他是知无不言。
“契丹王朝与咱们大周不同,于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