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问樵租下的两进宅子大厅内,王访渔的妻子孔氏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姜留哭诉着,
“留儿不知道温肃是个什么破地方,在温肃睡觉忘了关窗户,起来脸上就是一层土,吃的、用的都比康安差远了……”姜留点头表示赞同,
“若温肃是个好地方,也不会被朝廷选为发配苦役之地。”孔氏握着帕子的胖手一顿,偷眼看姜留。
四年不见,这死丫头不只个头长高了,嘴皮子也更毒了,让孔氏心里有点儿打鼓,怕惹怒了她,把事情弄得更糟。
王二舅吩咐人上茶,问起康安事,
“你外祖母可安好?”
“外祖母还是变天换季就咳嗽,我姐请郎中给外祖母换了调养身体的方子,现在正吃着。得知肃州遭灾,祖母惦记着您和大舅一家,让我给你们带了些银两来。”一听有银子,头上只剩根竹簪的孔氏顾不得哭了,眼睛死死盯着芹青拿出的荷包。
自打姜留来了后,就一直低着头的王家大房次子王图展,也抬眼皮看了一眼。
王问樵站起身,动容地接过荷包。儿行千里母担忧,他们……不孝啊。
姜留办完正事,正要起身告辞。却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高颧骨薄嘴唇年轻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