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肃州衙门的差官到马厩里提审葛逻,打开门看到葛逻居然裹着给马御寒用的破皮子,蜷缩在马身边一动不动。
不会冻死了吧?姜钦差还等着审案呢,可不能让他冻死。不知道葛逻身份的衙差上前踢了踢葛逻身上的破皮子,喊道,“起来!”
迷迷糊糊的葛逻眼也不睁,皱着浓眉骂道,“滚!”
“滚你老子!”衙差恶狠狠踢了葛逻的后背一脚,“爷数三个数,你个鳖犊子敢不起来,老子灌你一肚子马尿!一——二——”
葛逻这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裹着破皮子坐了起来。
衙差冷笑一声,“姜钦差升堂问案,到了堂上,姜钦差问你什么你说什么,若有半句家伙,老子打折你的狗腿!走!”
衙差手里冰凉的铁锁链哗啦啦一响,将葛逻的脖子锁住,拖向大堂。
在马厩里关了一夜的葛逻进入大堂跪在地上,一股马粪味儿散开,两班衙役都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姜二爷面无表情地拍响惊堂木,“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葛逻眼睛一转,回道,“伊州落雁寨叶罗。”
听他果然不敢报真名,姜二爷嘴角微微一翘,冷声道,“你为何假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