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颇为自得,“姜裘虽长得丑了些,办事却极为牢靠。他四下搜罗消息,得知西市逢春药材铺东家冯兴山的宝贝儿子冯立生被烧伤脸无法见人后,便派人登门替其子医治,条件是入股药材铺,并派郎中在逢春药材铺堂中坐诊,去掉‘材’字,变成逢春药铺。”
逢春药材铺只买卖药材,没有郎中坐诊看诊抓药,若是有了郎中就不是药材铺而是药铺了。逢春药材铺是家祖传的老店,在西市口碑不错,现在的东家冯兴山虽无大本事但为人老实,买卖药材童叟无欺,赚的都是踏实钱。姜二爷觉得裘叔这一招借力,用得实在妙极。
正因裘叔有此能,姜二爷开始觉得他脸上的伤疤也丑得很别致,以后可以带着出门了。
“阿嚏!”康安城外的路边小酒肆内,一身寻常人家老奴装扮的裘叔揉了揉鼻子。
“您这是着凉了吧,老朽给您抓副药祛祛寒?”裘叔对面的白眉白须老者关怀道。
不是着凉了,反倒像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这人要么是府内闲着没事的姜二爷,要么是他身边比猴儿还精的小厮姜猴儿。裘叔含笑摇头,“小老儿无事,有劳先生挂心。”
听到裘叔如此自称,对面的老者摇头叹息,“您……唉……这里有无外人,您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