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静平躺在城外村中租下的透风的屋子里,听着风声和儿子的呼吸声,数羊数到了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城中同样紧张的姜二爷,被裘叔扎了几针后,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姜老夫人在佛堂念了半夜的经,天蒙蒙亮时便去厨房,亲自为儿子做饭。姜松半夜就爬起来跑去马厩喂马,姜槐则拉着卢定云一起,一支支地帮二哥挑箭。终于放心后,姜槐回到房中却听到儿子在说梦话,“二叔,是这个箭靶,不是那个!”
儿子这一句,又让姜槐紧张了:万一明日二哥一紧张,认错了箭靶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姜二爷神采奕奕地到了带着儿女们到了北院,见母亲、大哥、三弟都一脸疲惫,纳闷道,“你们昨夜都没睡好?”
不是没睡好,是根本没睡好不好……
姜老夫人看二儿子精神挺好,心就放下了一半,姜松和姜槐亦是如此。在一家人的殷切期盼中,姜二爷吃饱喝足换上轻便的骑装,骑上他心爱的得胜,背箭提枪,向千牛卫校场赶去。
今日的姜二爷不同以往,他脱下日常穿的月牙白广袖长衫,换上一身玄色交领右衽紧袖侠客衫,衣领绣红色瑞兽纹,红绳缠袖口,腰束朱带,脚蹬乌皮六缝翘头皂靴。这一身将往日雍容飘逸的姜二爷衬得英俊神武,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