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疑惑地看了一眼儿子,姜凌则看了一眼大堂哥握在手里装着醒酒药的药瓶,又看向父亲。
姜二爷摸摸鼻子,翘起嘴角。
前边马车内的平西侯盯着姜家父子看了一会儿,默默放下后车帘,低头为旁边的孙儿擦了擦口水,“春儿,热不热?”
“爷爷,孙儿不热。”两岁的邓长春规规矩矩地坐着,努力把小腰杆挺直。
平西侯叮嘱道,“只咱们家里人在时,你可以给我叫爷爷,有别人在时要叫祖父,可记住了?”
“记住了。”邓长春乖巧回答。
平西侯赞许地摸了摸孙儿的小脸,见他脸上有一层薄汗,便接过奶娘手里的扇子,亲自为孙儿打扇。
看着孙儿,平西侯就想到了儿子小时候的模样,心里一阵绞痛。听着车外路边有人在夸奖姜枫,平西侯心里更痛。
若他当年有姜家的勇气,为儿子拒了乐阳公主,他的儿子就不会郁郁而终,邓家也不会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他现在恨不得杀了乐阳那个贱妇!
再前边的马车上,黄丽妍低声跟母亲讲,“好奇怪,乐阳姑姑居然没来,她最喜欢热闹了。”
不是她不想来,而是景和帝不让她来,平西侯也不想见到她。堂堂大周的公主,混到人人耻笑的地步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