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炭火盆吹风迎雪。
马车内暗了下来,姜二爷靠在软枕上,听着车外呼呼的风声,又不由自主地想到雅正脚下的罗汉鞋。
苏家老宅内,雅正回到房中后,立刻命婆子准备热水烫脚。烫完脚抹上冻伤膏穿好袜子,钻入温暖的被子里,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可算暖和过来了。
一个人过了这些年,让她悟出一个道理:独自过活时,人必须自己心疼自己,伤了病了都没人能搭把手,会耽搁很多事情。
比起今晚族人的胡搅蛮缠,更能牵动雅正思绪的,是姜二爷的反常。
他……
雅正夫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多想,不可自作多情,她是什么身份,哪值得姜二爷另眼相看。他不过是心善,才向伸手拉自己一把。
想到手,雅正眼前便浮现出姜二爷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十指,若他用这双手抚琴,便是无弦的琴,也能让他弹奏出动人的心曲。不过,不管这心曲有多动人,都不是她能奢望的,雅正夫人咬咬唇,默诵紫竹庵于玄子庵主教她的静心咒,渐渐平复心情,缓缓睡去。
第二日,清点大雪压垮的房屋,安排人清扫街道积雪等事,让姜二爷忙了一整天。好容易忙清了准备回府时,姜二爷却见郭静平拎着几个油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