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时,姜二爷才被人抬了回来。姜留看到爹爹的模样,眼睛一下就红了,这是三年多来爹爹最狼狈的一次,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姜老夫人和姜慕燕则直接掉了眼泪。
姜二爷见一家子围着自己,便忍着疼笑道,“只是看着严重,这些都是皮外伤,几日便能养好。娘,儿饿了。”
姜老夫人擦着眼泪道,“娘去做你爱吃的饺子。”
姜松上前道,“有劳母亲与弟妹备饭,三弟,你和我帮着二弟沐浴更衣,筝儿和燕儿去抄两遍《心经》供在佛像前;凌儿、三郎和留儿去看看得胜能不能吃下草料……”
姜送分派完,全家人立刻动了起来。姜二爷被抬进浴房后,哎呦哎呦地喊疼,“大哥,趁着你还在礼部,再帮小弟领件新官袍吧,这件决不能再穿了。”
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衣裳!姜松又气又心疼,“身上不急,你先躺着别动,三弟舀水,我先给你洗净头发。”
大哥可好些年没亲自给他洗头发了,姜二爷可怜巴巴道,“哥先用皂角,再用茶枯、木槿叶,最后一遍用柚子叶去煞气。”
随着二爷的话音,姜猴儿按顺序将几样东西摆在姜松手边。姜松也不嫌麻烦,一样样给弟弟往头发上抹,姜槐则一瓢瓢给二哥冲头发,一个